墨月花殤

*CP：沖神
*之前有發過沖神吧
*本文可能OOC

最近沖田總悟有件在意的事情。
沒人知道，他也不曾與人提起。
只是將一切埋藏在心裡，不想被任何人察覺，特別是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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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許鮮血噴濺到沖田總悟的臉上，看著眼前數十名被自己肅清的攘夷志士屍體，沖田依然神情自若。
他已經不是當年初入戰爭的少年，在戰場上若不殺人就會被殺，這道理他知道。
就是因為知道，所以他才能活到現在，背負著一切，偽裝成冷血的活著。
「你們這些幕府的走狗！」一名攘夷志士突然衝向沖田，他將刀刃對準沖田，「現在的幕府已經墮落，人民的痛苦難道你們沒有察覺到嗎？為什麼還要幫助幕府屠殺我們？」
現在的幕府是什麼樣子，身為真選組成員的沖田怎麼可能不知道，天皇和將軍不過是人質罷了，真正掌握國家權利的另有其人。
攘夷志士所崇尚的世界，沖田本人覺得怎樣都無所謂，因為他並不是為幕府工作，也不是為將軍或是天皇而活。
「現在的幕府怎樣都無所謂。」沖田手中的劍劃破對方的喉嚨，鮮血延著攘夷志士的脖子流至地面，倒下的屍體將地板染成一片深紅。
「可以讓我追隨的人，只有大將一人。」

沖田將劍收回劍鞘，走出被攘夷志士當作根據地的旅館，在外頭等著他的是一名黑髮青年。
「你那邊結束了？」那人問。
「土方先生，既然你提早收工就進來幫忙吧，我一個人打得很累。」
土方十四郎反駁說：「我這邊才剛結束，你那邊不是派了不少部下嗎？」
「全部都死了。」沖田的神情依舊沒有一絲波瀾，他的語氣彷彿就像在敘述一件普通的事情。
死，對他來說是幾乎每天都會發生的事，他早已習慣死亡，不論是他人的死，或是自己瀕臨死亡的感覺。
「是嗎……」土方轉變話題說：「近藤老大說要慰勞這次突擊的夥伴，你來嗎？」
「不了，去的話又會被鬆平老大指派麻煩的任務。」
土方就像是知道沖田會如何回答一般，他對於沖田的拒絕沒有絲毫驚訝，他也不打算勉強沖田。
「早點回屯所。」土方說。
沖田沒有回應，只是背對土方走向街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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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闆，一串丸子。」
「沖田先生今天也來啦！」老闆娘親切的將兩串丸子放入盤中，「沖田先生每天都會來店裡捧場，多的丸子算免費贈送！」
沖田正要接過丸子時，卻有另一人比他更快搶下其中一串丸子。
「旦那沒有教你不能搶別人的食物嗎？China。」
神樂毫不在乎的一口吃掉丸子，「銀醬說蛋黃醬的東西都是他的，銀醬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，你是蛋黃醬的部下，你的東西也是我的！」
「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法……」
「哼，不服就來搶啊，打贏我就把剛才吃掉的丸子吐出來啊魯！」
「我現在沒心情和你打。」
神樂對沖田做鬼臉，「怎麼？抖S臭小鬼怕了？」
「是啊，我承認行嗎？小孩子就該早點回家睡覺，快點回萬事屋喝牛奶。」
「我才不是小孩子啊嚕！」
見神樂依然跟在自己身後，沖田也沒趕她走，只是自顧自的走著，漫無目的地不知走向何方，只是單純的向前走。
「你要去哪裡啊嚕？」神樂問。
「不知道。」
「什麼不知道，抖S你傻了嗎？」神樂很明顯感覺到今天的沖田有哪裡不對勁，她快步走向前和沖田並肩而行，「喂，你今天怎麼了？」
對於神樂向來的敏銳，沖田只覺得無奈，無論他再怎麼隱藏，她總是有辦法察覺到異狀，這樣就算他隱藏了原本的自己，也變得毫無意義。
她總是在他最低潮時，帶著天真的笑容出現在他面前，那笑容……對他來說是刺眼，很刺眼……刺眼到他覺得自己不配看見。
「算我拜託你，現在別跟著我好嗎，看你是要和小鬼們去抓蟲還是和萬事屋胡搞都隨便你。」
沖田不想將神樂拉近自己的世界，當神樂知道世界的殘酷，知道現在幕府的作為，那麼她還能保持著笑容嗎？他不知道。
因為不願意看見她的笑容消失，所以他從不在她面前露出真實的自己。
「不要啊嚕。」神樂繼續跟在沖田身旁，「銀醬說看到需要幫忙的人要出手相助！」
「你覺得我看起來需要幫忙？」
「嗯。」神樂抬起頭直視沖田，「因為你看起來很難過。」
沖田總悟早該知道，不論人再怎麼壓抑自己的情緒，人再怎麼無情都不會真的變得冷血。
他的人生中，有數不清的人死在他手中，沖田以為自己的心早已麻痺了，直到現在他才發現，其實自己依舊存在著對死者的歉意，而這份情感就算他極度想抹滅也會無意識的顯現出來。
「吶，China。」沖田輕聲問：「今天有十二名部下跟著我去突擊攘夷志士，他們都死了，唯一倖存的人只有我。」
見神樂沒有說話，沖田繼續說：「在這個世界上因我而死的人多到數不清，或許我們在做的並不是保護江戶，只是單純的殺人。」
「街上的商家不是都很感激真選組嗎？因為你們每天巡邏，所以歌舞伎町才能和平。」
「China，你沒看出來嗎？街上那些人是在害怕帶刀的武士，禁刀後只有幕府的武士才能佩刀，那些人因為無力反駁，所以只能盡力討權貴、武士歡心，凡事佩刀者他們一律不敢違抗，不論是真選組還是攘夷志士都一樣，所以他們對我們並不是感謝，只是單純的害怕罷了。」
「那又如何？」神樂不在乎的說：「我又不怕你，再多個抖S我都能打得跪在地上向我求饒啊嚕！」
沖田總悟無奈的嘆氣。
該說她天真還是未經世事？但什麼都不懂的她，對他來說卻是最好的談話對象，和神樂相處是沖田最能放鬆的時候。
不知不覺間他也變得依賴她，依賴她的笑容、依賴她的所有而努力活著。
人都會死，沖田自己也一樣，自從他的姐姐過世後，他就將自己的心壓抑，變得不再對任何事物有所眷戀。
但現在不一樣了，這個女孩突然闖進他的世界，現在的他會因為這個女孩而變得不像自己。
他知道這種感情稱之為何，但他不敢承認，不想承認，不能承認。
一旦確認自己的心，他害怕哪天這個女孩也會像自己的姐姐一樣離開，那種痛、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，他不想再度體驗。
所以他選擇壓抑自己的心，努力維持現狀。
現在是如此，以後也是。

「即使是努力對抗，也有我無法抗衡的敵人嗎……」沖田低聲自語。
「蛤？抖S你說什麼？」
「沒事，把剛才和你說的那些都忘了吧。」
「不要啊嚕，我要回去和銀醬說你寂寞空虛哭著求我安慰！」
「你說的那是誰……」沖田的手重重壓在神樂的頭上，逼得神樂不得不低頭，「你現在是覺得做錯事情所以向我低頭認錯？」
「誰向你認錯了啊嚕！」神樂推開沖田的手，「哼，抖S快回去蛋黃醬那邊哭訴吧！我要跟銀醬說啊嚕！」

當神樂走遠後，沖田看著她的背影，不久便往屯所的方向走去。
「又是旦那嗎……」
在她心裡最重要的人果然還是……